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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被遗忘的骄傲(1 / 1)


人事传达小傅总身边的薛助理的意思,陆晴依旧还要问:“理由是什么?”

人事经理依旧笑着说:“陆小姐真的挺不错的,薛助理只说叫我们不要为难你,你可以提要求,我们一定满足就是。”还没等陆晴说一个字,人事经理继续说,“不过,陆小姐也知道,您如今还只是在实习期,公司有权做任何的决定,这点您知道一下呢。”

陆晴知道在油滑的人事部是问不出什么来的,她去找傅炀,结果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驻扎在投资部门口的保安拦阻。她接连冷笑,站门口就是不走,跟保安对峙着。

薛苗苗怕她语惊四座,赶忙回头去找傅炀拿主意。

十分钟后,傅炀同意陆晴进他的办公室。

“傅总,现在我想见你一面就这么难了吗?”陆晴凄凄惨惨控诉。

傅炀面无波澜说:“现在也满足你了。说吧,你执意不肯走,为了什么?”

陆晴无非是说爱他舍不得他的话,薛苗苗在傅炀开口前承担一个助理该干的活,替傅炀打断她:“请别再说这种话了,傅总最近工作忙,没打算谈恋爱。这向华集团都知道的事,怎么唯独你死心眼呢?”

傅炀瞧薛助理一眼,不吱声。

陆晴诚恳说:“我是真心的。”

薛苗苗:“楼道里打扫卫生的大姐也说是真心的。”

陆晴聪明,不再继续纠缠这一个问题,转而问:“我想问傅总,为什么开除我?难道就因为我向你表白了吗?我自认为我爱你没错,你凭什么这个样子对我?”

依旧薛助理做代表:“开除你的理由,人事部应该跟你详细说了吧?毕竟你还在实习期,公司有随意处置你的资格,祝你下回好运。对了,傅总可是让人事部给了你正式员工的离职待遇,你该感到满意才是。”

陆晴:“我不在乎钱,只想知道傅总心里有没有一丁点我的位置。”

傅炀颇无奈:“说了半天,怎么又绕回来了。”他彻底暴露自己的冷酷无情,“公司需要的是一个办好差事的员工,而不是我的仰慕者。你觉得你当好一个员工的职责所在了吗?”

陆晴目瞪口呆望着眼前冷漠如斯的男人,错愕想,这还是她喜欢的男人吗?是不是哪里搞错了?

他转过头去,露出冷漠硬朗的下颚线。

实际上这样一个男人,只要她想得透彻,还有什么看不穿的。只不过她不想看穿而已。不想看穿,现在人家就来逼着她看穿。

陆晴无法抵抗他身上带来的压迫感,忍不住后退半步。自尊心又让她往前跨了两步,昂头假装高傲的样子,冷笑:“傅总这是不打算装下去了吗?人前彬彬有礼,礼貌温柔的贵公子,实际上就是一个爱跟女人耍小聪明的男人!不知道让这扇门外的员工看到小傅总的嘴脸,他们会是什么反应?我好期待。”

傅炀严肃说::“我再说一遍,你只是向华实习员工,现在你实习期不合格,通知你走人是公司的权利。”

陆晴指着傅炀:“你扪心自问,究竟录用我的原因是什么?别把我当白痴。你想撮合我跟董事长对不对?为什么撮合?不用我说,大家也都心里有数。那是因为你想拆散董事长的家庭!”

傅炀没心没肺点头:“就算你说的全对。说完了吗?说完了就请你离开。”

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陆晴:“利用完我就一脚踢开,你卑鄙无耻!”

傅炀纠正她:“我更正一下,并没有利用完你。你不配合不是吗?有些事不能强人所难,我以为你会真心乐意的,谁知你不乐意,那也没办法对不对?”

陆晴无法接受他判若两人的态度,差点崩溃,她扭过头瞧窗外,很快又回过头来,正经问他:“廖欣欣,你认识她?”这一句,可不是她的问话。

傅炀没说话,陆晴却从他些微不自然的表情上看出端倪,试探性说,“原来傅总喜欢那样的吗?小清新,穷学生!配小傅总貌似寒酸了点。会不会有失您的身份?”傅炀面色越发紧绷,她不停继续说,“瞧不上我是自然,难道能瞧上她?您可是……以后找个对你有帮助的千金是不是更好……”

薛苗苗越听越惊骇,来不及叫保安,他亲自上阵挡在傅炀面前,跟护小鸡似得护着他。两步跨到陆晴面前,却不敢动手推她,别说推,就是碰一下他都找不到下手地。赶紧又跑到门口毫不顾忌大声喊保安。

最后陆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一人擒一只胳膊架了出去。

薛苗苗回头瞧面无人色的人,心里奇痒无比的想知道陆晴口中的“廖欣欣”是何方人士。他等傅炀主动说,可是半天后他失望了。

——

陆晴进向华时消息传得沸沸扬扬,她被向华开除自然也不例外。

眼看到了大四一届的毕业典礼,整个学校似乎都在等着她的出现,看她的笑话。

大四毕业典礼日,陆晴被一辆宝马跑车高调载着入场。这让搬着小板凳排排坐等着看好戏的同学们大失所望了。人家不但没有失魂落魄丢人现眼,还迅速扳回一城,其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。

不得不说,人家在某方面的确是个人才!

听说陆晴被向华辞退了。穆子香和鞠华浓表现出极大的惊喜,穆子香是替廖欣欣高兴,人被辞退这说明什么,这说明和私生子分手了呀!要没分手,能被男友辞退吗?鞠华浓则是想着怎么敲廖欣欣一顿好。

她想着就要干,立马和廖欣欣摊牌。

廖欣欣打开手机看了储蓄,发现下月够开销了。于是痛快答应她们请客。

鞠华浓上网查完网红菜馆,刚要提要求,穆子香一副傻白甜神情说:“我好想吃学校后门的辣鸡腿汉堡,要不我们去吃吧?”

鞠华浓气急败坏,数落她:“你、你作为一个富二代,能不能请你有点富二代的自觉?”

廖欣欣跳起来说:“想吃汉堡啊?没问题啊!走走,我们这就买去!香香吃几个汉堡,两个够不够?再加一对鸡翅怎么样?对,浓浓喜欢吃鸡块,我给你买,想吃多少买多少!再来杯奶茶要不要?”

穆子香勾着廖欣欣的肩跑出门,到门口转弯时,突然拉着廖欣欣不往前了。说:“浓浓前天说要减肥来着,你又要给她买鸡块,又要给她买奶茶的,不是害她吗?”

廖欣欣回头一脸抱歉瞧鞠华浓:“是哦,浓浓。对不起,是我没考虑周全。那鸡块……你还吃吗?要不,尝一块吧,意思意思?”

两人一蹦一跳继续往前,鞠华浓落在最后,咬牙切齿:“穆子香我知道你是故意的!你们两个无耻小人给我站住!”

鞠华浓用手里的竹签去戳穆子香油纸袋里的香酥鸡,穆子香躲着不让咸猪蹄得逞。实际鞠华浓早盯着廖欣欣袋里的鸡米花,趁其不备,用三根竹签去偷袭。一人得逞往前逃窜,两人在后狂追。

一辆闪瞎眼的银灰色宝马横在弄堂通道前,三人苦恼想,又要害她们绕路了!结果车门打开,三人谁也没想到会看到陆晴。

陆晴抱胸倚着车门,茶色墨镜拿在手里左右摇晃,她视线始终瞧着廖欣欣,一会儿轻笑,开口:“你也不要想太美,也不要得意,你不见得下场比我好。”她说完,又钻回车里。

就一句话?廖欣欣上前一步问:“什么意思?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
车竟然开走了。

陆晴当然不会和她说清楚,车上的金主还在,有些话只要她廖欣欣听得懂就行了。

廖欣欣不肯定她的意思,但仔细琢磨也能想清楚。她说的大概就是有关傅炀的。毕竟她们两人有交集唯一关联就是傅炀了。

穆子香拉着她的左胳膊:“她这话玄妙,她被私生子开除,可你跟私生子又没关系,她究竟什么意思?”

廖欣欣拍开她的手:“能不能不这么讨人厌?”

穆子香比一个“OK”的手势。

鞠华浓老道分析:“依我看,她应该是知道了你跟傅大公子的关系。这明摆着是在挑衅你。”

廖欣欣吓一跳,脱口而出:“她为什么知道?该不会是你们告诉她的吧?”

鞠华浓:“我们像有病的样子吗?!告诉她?!不要用你猪一样的智商侮辱我们的人格好吗?”

廖欣欣缩缩脖子表示歉意。

——

宝马男子没想到陆晴会将行李放他车上,他脑子里一万头草泥马从南奔到北不停。

果然陆晴委婉提起:“……因为我不乐意按他意思勾引董事长,他才决定开除我。这公寓也是他安排的,今天是最后期限,可我还没找到可以住的地方。”

宝马男子舌头顶着上颚,故作不知说:“这样啊。要不我送你去酒店先住两天?”

陆晴摇头:“酒店太贵了,我住不起。”

宝马男子用两根手指擒着下巴,好像很为难的样子。

瞧他的样子,摆明了不想负责。陆晴打破砂锅,说:“你说你那天在酒店门口对我一见倾心,我真的很开心。我谈过恋爱,可是前男友劈腿导致我们分手了。当你特地跑来找我,说你为了找我费了好多心思,说见过我之后,心里再住不下别人,我真的好高兴。我也觉得自己好幸运,原来我也有属于我的白马王子,在我最落魄的时候,他驾着南瓜车来找我了。”陆晴瞧了眼他的反应,顿了顿,继续说,“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很愉快,我曾经想过,等我毕了业就结婚,然后生两个可爱的孩子。你愿意娶我吗?”

宝马男子就是当日傅炀宴请“高盛”技术总监顾盛开那天,在酒店门口偶遇,找茬的男子。宝马男看上陆晴,和哥们打赌一定会得到这个女人,于是用了很多关系总算不负众望,找到东邨大学。

不过话说起来,也是陆晴的系花名头响亮,要不然东邨大学几千号人想找还真是不容易。

陆晴笑得天真烂漫瞧着宝马男,宝马男先前还能回个笑,听她说要他娶她,嘴角再扬不起来。看着她就像看个傻子,“呵”一声说:“我……我说怎么傅炀好端端的不要了,我还急着下手,敢情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呀我去!”

陆晴逐渐冷下脸来:“你什么意思?前几天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,要我跟你去酒店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。你现在想翻脸不认人?”

宝马男无奈叹口气:“你这话真是太难听。你知道这年头像我这条件怎么可能被婚姻套牢?吸取了一次经验还不长进,真当我们这种富二代都是傻缺吗?”

陆晴脸色突变。

宝马男往外瞅到一所酒店,连忙驶进去,门廊前停下,说:“我第一眼见你吧,就感觉你实在是不像一个初出社会的大学生,得亏调查了调查,不然我多吃亏。就你这样的,别说傅炀看不上,我,你也高攀不起。”

陆晴咬牙切齿瞪着宝马男良久,随后推门下车。车的后备箱缓缓打开,宝马男透过车玻璃提醒她:“行李可别忘了拿,我不想再碰到你第二回。”

陆晴歇斯底里喊:“滚!”

眼前的酒店一看就不是她该进的,她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沿着街道往前。在夜色里,没人会注意她是不是在哭。有人说人的一生总不过是从一个挫折里跳到另一个挫折里,就像游戏里,打完一个怪接着打另一个怪而已。道理她很久很久之前就懂,可该想不开的时候还是想不开。

电话铃声一阵响,她翻口袋,接起。是家里的电话,知道今天毕业日,特地打来问一声。

她转个方向,迎着风将眼泪吹干,清了清喉咙装作兴高采烈说:“对啊,以后都不用回学校了,总算是自由了!……放心吧,老师不用我惦记……好了好了,答应你们,我会去看老师的行了吧!……工作?…早找好了,现在实习期都快结束了,不是早跟你们说过嘛,还问……”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,她忍不住捂住脸,不让呜咽声溢出来,“……嗯,我知道。”

妈说:“妈知道你虽然工作了,但实习期钱少,银行卡上给你打了一点钱,请同事吃饭要不够花记得再跟妈说。”

陆晴迫不及待挂断电话。

她蹲在地上,抱着箱子失声痛哭。

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,同学说以后要跟某某某结婚,她骄傲反驳:“早嫁人好什么好,我就想当个女强人,靠自己而活!”

而她的骄傲不知不觉被她遗忘了许多年,原来只是在悔悟的时候才会想起来。

假如,那天傅炀过来时,她没有多看他一眼,该多好。她一定好好工作,假以时日,或许能达成过往的梦想也说不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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