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，天庭第一反骨仔哪吒，竟是妈妈的乖宝宝。
哪吒没再叽叽歪歪，乖乖去一旁跟辞渊聊天。
不知是不是顾忌殷夫人，辞渊并没没平时那般健谈，也不会跟哪吒开玩笑。
大部分时间都是哪吒在说，辞渊安静的听，这不像是聊天，以至于气氛很沉闷。
我也是第一次用治愈术给人治疗失明多年的眼睛，毫无头绪，连何时该停都不知道。
好在辞渊了解我，为我排忧解难，“鸾宝，时间差不多了，让殷夫人看看治疗是否有效果。”
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，然后如释重负的收回手，“夫人，此次的治疗就先到这吧。”
哪吒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，“娘，你现在感觉如何？有效果吗？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。”
辞渊提醒他，“这只是第一次治疗，就算真的有效果，也不至于如此明显，你期望别太高。”
我怕他期待越高，失望越大，“淡定点，这样即便结果不好，也不会太失望，有效果便是惊喜。”
哪吒的眸子黯了黯，没再说话，而是看着殷夫人，神情紧张，显然还是抱有很大期望。
殷夫人坐了起来，不断的眨着眼睛，就像我们平时眼睛进了灰那样，看的我也紧张了起来。
哪吒焦急的问，“娘，你怎么样？是不是眼睛不舒服？”
殷夫人还在眨着眼睛，表情有些不太好，“有点。”
我怎么也没想到，治愈之术治不了也就算了，居然还会让被治疗的人不舒服。
我赶紧道歉，“抱歉啊，我不知道会这样，还以为即便治不了，也绝不会伤害到您。”
殷夫人笑着摇头，“小娘子无需道歉，这点不舒服比起以前那些治疗，根本算不上什么。”
哪吒也安慰我，“鸾鸾不必放在心上，你也是好心帮忙，况且本来也是我央求你来试试的。”
辞渊牵过我的手，“既然夫人现在眼睛不适，哪吒你便在此好好照顾夫人吧，我与小鸾先回去。”
殷夫人这时还想着我们，“吒儿，你去送送你们。”
辞渊连连拒绝，“不用麻烦，你照顾好夫人，有事及时叫我们。”
***
我们回到自己院子。
沈青扬他们三个都在院子里等着。
凤乐急切的问，“效果怎么样？治愈之术有用吗？”
我叹着气摇头，“不仅没有效果，还把殷夫人眼睛弄的不舒服。”
沈青扬惊讶不已，“啊？怎么会这样，治愈之术再怎么也不至于让人不舒服吧？”
我也不相信，可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，我不信也得相信。
我正要回答，辞渊却拉着早已停下脚步的我，径自往我们的房间走去，“进屋说吧。”
在别人的地盘上，他总是分外谨慎，其他人也明白，便谁也没再说话，跟在了我们后面。
等进了房间，辞渊设下结界之后，沈建飞才开口，“辞渊，此事你怎么看？殷夫人是故意的么？”
辞渊微微皱着眉头，“我暂时还无法确定，可能是她故意为之，也可能是因为治疗有了效果。”
沈青扬一脸懵逼的看着辞渊，“这什么意思？我怎么听不懂？”
凤乐则看向了沈建飞，“我听的也不是很明白，你呢？”
沈建飞解释，“她若是故意为之，那应该就是要离间我们与哪吒的关系，好将我们赶走。”
我也反应了过来，“若是治疗有效果，那殷夫人失明多年，必然对光不适应，会因刺激而眨眼。”
沈青扬问，“如果你的治疗有效，你是不是还得继续为她治疗？”
我都不知道到时该喜还是悲，“是啊，相信哪吒会很开心吧。”
凤乐满脸愧色，“若殷夫人真不是什么好人，我岂不是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？我怎么这么多嘴啊。”
辞渊安慰她，“不用自责，即便真的是个错误，那也未必就不可弥补，我们可以先静观其变。”
我们正在聊着，发现外面有动静，我连忙撤了结界，随即奴便禀报说，玉露姑娘来了。
打发了奴仆，凤乐疑惑的问，“玉兔来干嘛？”
沈青扬看向辞渊，“肯定是找她旧情人啊，我们跟她又没交情。”
凤乐又问，“那我们需要避开么？”
辞渊毫不犹豫的否认，“不用，我跟她早已成过去，现在并没有什么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。”
玉兔很快走了进来，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，这是她现在出行的最低配，以示她在副城主府的地位。
“大家都在呢。”玉兔跟我们打招呼，“辞渊，我们又见面了，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到魔界来。”
辞渊态度很冷漠，“我原本也没想到，不过昨晚大家才刚见过，不知道你现在找我们所为何事。”
玉兔看向我，略带挑衅，“听说这是你现在的妻子？”
辞渊斩钉截铁的道：“青鸾不仅是我现在的妻子，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妻子，我心爱的女人。”
玉兔嘲讽道：“唯一的妻子，而不是唯一的女人，这么多年除了我和她，你还有很多别的女人。”
“没有！”辞渊表情严肃，“我除了跟你那一次，便就只有她，她生生世世都只是我的女人。”
关于我前世的事儿，忘了跟沈青扬他们说，他闻言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，“生生世世？”
“太上老君已查过她的轮回录，她从第一世投胎为人起，便成了我的女人，后来每一世都是。”
玉兔笑了起来，“看来你们还挺有缘分，她作为一个凡人，竟能每一世都做你的女人。”
“这说明生死都不能将我们分开，我们注定要在一起。”
“我们的缘分也不差，哪怕我当年诈死离开你，最终你还是知道了我的身份，并且主动来找我。”
玉兔不仅讲话说的很直白，目光更是炙热，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，她眼中带着情意。
郎情妾意的那种情意。
她这是特意来向辞渊传情的么？
此言一出，我们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辞渊。
辞渊也不负我们所望，没给她机会，“我去找你只是为了确认魔童的身份，给我妻子一个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