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渊冷眼看着后羿，“别说是你副城主，我们在整个五界都是想来便来，想走便走。”
沈青扬附和，“你们虽说年纪大了点，但好歹也都不是凡夫俗子，不至于得老年痴呆吧？”
凤乐有恃无恐，“上次我们是怎么走的，你们这么快就忘了么？威胁我们之前都不带脑子的？”
沈建飞也不答应让我当妾，“要么，玉兔为妾，择日成其好事，要么，我们即刻离开副城主府。”
嫦娥出面打圆场，“你们一路赶来，想必也累了，要不先去歇息，等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定夺，如何？”
我看了眼哪吒，他看着跟以前一样，但感觉却又不一样，“可以，我可以先去看看殷夫人的眼睛。”
我是故意提起殷夫人，结果哪吒真的有反应，“好啊好啊，那我们现在就走吧，你们还住原来的院子。”
辞渊问后羿，“敢问副城主，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？”
“去吧。”开口的还是嫦娥，“哪吒，招待好你的朋友，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去，切莫怠慢。”
哪吒不耐烦的摆摆手，“知道了，你好啰嗦，以前在广寒宫你可没这么多话，当主母就是不一样。”
后羿秒变护妻狂魔，瞪了哪吒一眼，“要走便走，别那么多废话。”
“哈哈……急了，你急了。”哪吒大笑着走出大殿，“小鸾鸾，赶紧跟上啊，我娘的眼睛还指望着你呢。”
我们跟着哪吒离开大殿，又去了上次住过的那个院子，我都还没坐下来喝口水，哪吒就要我去隔壁。
辞渊跟他讲条件，“想要给你娘治眼睛，就去搞定玉兔，这次只是让她别抢小鸾的位置，这你能做到吧？”
哪吒还想说服辞渊，“其实不管正妻也好，侍妾也罢，青鸾都是你唯一爱的女人，又何必非要争这个名分呢？”
辞渊皮笑肉不笑，“那你娘反正瞎了这么多年，想必早已经习惯，我觉得也没必要虚耗我家鸾宝的治愈术。”
哪吒咬了咬牙，“你威胁我？”
辞渊坦然迎视着他的目光，“有用么？”
哪吒怒瞪着辞渊，“臭龙，算你狠！”
沈青扬闻言不满的道：“怎么，难道你真觉得我妹不配做妻，只能给人做妾？”
哪吒面对沈青扬竟然显得有点心虚，“我没这么想，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在意名分。”
沈青扬冷哼，“是吗？既然你觉得没必要，那怎么不去找玉兔说？是因为小鸾好欺负？”
哪吒投降，“我去还不行么？这刚回来，先让小鸾去给我娘治疗，然后我再去找玉兔说吧。”
我不想跟哪吒纠缠，转身便要出去，“我去看看吧。”
辞渊跟了过来，“我与你一起去，青扬，你现在便去找你小叔，跟他们在一起，有事便叫我们。”
哪吒看到他便嫌弃的不行，“你去干什么？你又不会治愈之术……”
辞渊一把拉住我，“那好啊，我不去，小鸾也不去，反正在这副城主府，我绝不会让她离开我视线。”
哪吒翻了个白眼，“都老夫老妻了，要不要这么腻歪？”
辞渊现在连玩笑都不愿跟他开，“你应该明白，我这并不是腻歪，而是保护，因为我不相信你们。”
哪吒的眸子黯了黯，有情绪迅速闪过，但很快又恢复正常，没再拦着辞渊，让他跟着一起过去。
沈青扬在我们出院之前，就跟沈建飞和凤乐会合，这样是为免后羿逐个击破，再以此为人质。
***
隔壁院子。
殷夫人的卧室外间。
我先询问了她眼睛最近的情况。
殷夫人道：“这些天没治疗，没之前那般敏感。”
之前哪吒拿手在她眼前晃时，她有所感觉，但现在却不能。
我总算明白哪吒为何那么着急，“看来这治疗不能停，否则会恢复之前的情况。”
哪吒拧着眉，“是不是即便我娘复明了，也只能是暂时性的，需要你一直为她治疗？”
我摇了摇头，“能不能彻底治好我也不知道，得看到时候的情况，你也知道我不懂医术。”
哪吒幽幽叹了口气，“若是老君在，说不定就能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，我只好追问，“你虽然离开了天庭，但去找老君应该没问题吧？你想过么？”
哪吒垂眸看着殷夫人，“除了封神之城，我娘哪里也不会去。”
我试探着问，“那让老君过来行么？你若去找他，他会不会答应？”
没想到哪吒居然还会为老君考虑，“我不知道，他是天庭之人，我不想给他带来任何危险。”
我继续试探，“如果只是在封神之城，尤其是在副城主府，应该没事吧？他并没参与封神之战。”
哪吒解释，“封神之战的既得利益者便是天庭，只要的天庭之人，皆是封神之城的敌人。”
我不敢过多试探，“好吧，那我们只能先治疗着看了，若是真需要一直治疗，我们到时再想办法。”
辞渊坐在一旁，惬意的喝着茶水，听着我们聊天。
等我们打住话题他才开口，“夫人可是因为在凡间时不懂道法，未能在封神之战中建功，才无法封神？”
殷夫人回答，“不清楚，如今早已时过迁境，也不再介怀。”
辞渊再次试探，“这怎能不介怀？姜子牙那被休的妻子都能封神，为何你曾为哪吒建行宫，反而未能……”
殷夫人打断她的话，“因为我既没死，也无肉身成圣的本领，封神之事已过多年，无需再多问，我也不计较。”
辞渊连忙道歉，“抱歉，我只是为夫人感到委屈与不值罢了，并非有意提夫人的伤心事，还望夫人见谅。”
殷夫人笑了笑，“无事，你愿让小娘子为我治疗双目，我很感激，至于其他事，过去的便随他去吧。”
哪吒附和，“就是，娘说了，只要我们母子能团聚，她就足矣，那些前尘往事，没必要耿耿于怀。”
“还是夫人心性好，看的通透。”辞渊还试探，“夫人既能在魔界活几千年，想必实力也早已今非昔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