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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 皇帝轮流做,今年到我家(7)(1 / 1)


夏思合送走张姑姑,约莫等了一柱香时间玉香才回来。

玉香提着食盒,看起来与平时别无二致,但将点心放下后却一口没动。

“玉香,你有心事。”夏思合说得斩钉截铁,直直盯着玉香似要将她看透。

玉香冷不丁慌乱一瞬,又立刻笑道:“没呢,就是有些想娘亲,御膳房的珠儿和家里人通信了,看得我好生羡慕。”

玉香很少提及家人,夏思合对此知之甚少,原主玉芝也好不了多少,这件事就不了了之。

临近傍晚玉香要去还食盒,顺便领晚膳,夏思合计划离宫,但实际上需要做的准备不算多。古御书赐下不少东西,其中就有金银锭和银票,带上钱在哪都能走。

雪又簌簌落下,风冷得冻骨头,玉香加快脚步,想在雪下大前领到晚膳。宫女的居所位置偏僻,要先经一片小竹林,再路过太医馆,得走小半个时辰。本来就是给贵人做饭的地方,谁能想到有一天会给宫女准备饭菜呢。

进入小竹林后光线明显暗下来,玉香放缓脚步小心盯着脚下,其实有一条更好走的路,但太远了,而且……

玉香想着有的没的,天越来越暗,竹林路难走,她只能扶着竹子深一脚浅一脚探着路。只是走着走着,玉香看到自己被拉长的影子,影子黝黑跳动,是前方有光!

玉香心中雀跃,看到前方隐隐绰绰,一个人提着灯笼在越走越远,“诶,前面的,请等一等,我们搭个伴吧。”她高喊着,前方的人真的停下来。

玉香欣喜之意溢于言表,加快脚步跑过去。

火光越来越明亮,玉香逐渐看那清提灯笼的人,织锦皂靴,上等绸缎编织的官服,外罩灰色鲛人绡,头戴银丝纱帽,一身下来没有一处不是好料。其人身材微胖,面白无须,喉结处平滑无物。

玉香脸色煞白,不觉退后几步,“年公公……”

“从你那到御膳房,最好走的路便是过我那司礼监,怎么今天跑这来了?”年公公年过三十,一张圆脸十分富态,笑起来十分亲切,“也亏的我心细日日瞧着,你看这路多难走,一不小心就得摔着可多招人心疼。”

年公公上前一步,玉香便退后一步,俏丽的脸蛋花容失色,眼睛里絮满泪水。

“小香儿,你不会是在躲着咱家吧?”

年公公仿佛没瞧见玉香的恐惧,笑眯眯说着话,那语调却令人不寒而栗。

玉香打个哆嗦赶紧摇头:“没、没呢,是……是玉芝姐想吃糖心酥,我便抄个近道,好让玉芝姐能趁热吃。”

到底是在宫里待了一段时间,借口信手拈来,只是那语气明晃晃昭示主人在说谎。

年公公却十分满意:“到底还是小丫头会疼人,可比那些娘娘贵人贴心。”

玉香战战兢兢,只求赶紧过了这一关。

“啧,抖什么抖,咱家还会吃了你不成?”年公公又有些不满,新来小宫女就是胆小,“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
“玉芝姐同意了,但是要等她册封后。”玉香不敢再抖,低头说出临时想好的说词。

年公公便笑了:“这就对了嘛,咱家别的不说,让你吃香喝辣还是可以的,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。”

那盏提灯被塞进玉香手里,还带着余温,玉香又害怕又恶心,却动也不敢动。年公公哈哈大笑扬长而去,人已逐渐远去,尖细的笑声却依旧可闻。

小竹林转眼只剩一人,玉香当即扔开灯笼,眼泪大颗大颗落下。这里已经里太医馆不远了,玉香抹去眼泪,强迫自己止住哭泣,一只手握成拳越收越紧,怯懦的明眸有了一点狠色。

今天玉香回来得很晚,往日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往返,今天花了近一个时辰。夏思合看到她略红的眼睛和过分脏的鞋,她为玉香倒上热茶,“怎么了,这么晚回来,是遇上事了吗?”

夏思合声音很缓,玉香鼻头暮的一酸,忍住再次落泪的冲动摇摇头,“没事,遇到几个酸我们的打杂宫女,你也知道我嘴笨,说不过。”

夏思合便不再多问。

用过药膳后玉香又去熬药,今天的药有些酸,夏思合多吃了一块糖才压下苦味。

晚上的时间很无聊,玉香将最近的御赐之物重新整理一遍,奇珍古玩一类,金银珠宝一类,各种面额的银票一类。夏思合吃了药后有些打盹,趁着人不注意,玉香飞速拿起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塞进袖子里。

收拾完东西,玉香又为夏思合泡上一杯安神茶,见夏思合全部喝下才算放心。

夜晚漫长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,夏思合实在困得慌,打个呵欠:“要不然我们睡了吧,好困啊。”

玉香看一眼滴漏,说:“我茶水喝多了,想小解,玉芝姐,你能不能先陪我去恭房。”

玉香怕黑,恭房离这里又远,每次晚上出恭都要夏思合陪着。夏思合没有拒绝,披上披风和玉香一起出门。

此时已是腊月,白日清扫干净的路面又覆上一层薄雪,走在上面冻得人直跺脚。

离得最近的恭房在皇宫西门附近,说是恭房,其实也就是个隐蔽的小间,里面再放几个恭桶。皇宫里不能有污秽之物,这些恭桶天不亮就会被清理干净,但长年累月下来臭味是免不了的。

西门附近住的都是奴才,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不会往这走,反正也不是特别臭,奴才们忍忍就过了。

玉香进了恭房,夏思合在门外不住打呵欠。玉香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和一个小瓷瓶,她手有些抖,忍着刺骨的冷和熏人恶臭将瓶子里的药粉倒在手帕上,空瓷瓶便被扔进恭桶。

“玉香,你好了没有?”

门外是夏思合的催促声,玉香忙答道:“好了好了。”

通过门缝,隐约可见夏思合正背对着自己,玉香蹑手蹑脚打开门,踮起脚尖靠近夏思合,近了,很近了。捏着手帕的手轻轻抬起,玉香看准时机捂住夏思合嘴,同时大喊:“对不起了玉芝姐。”

只是她话音未落,手帕才将将碰到嘴,一只手快速钳住她的手腕一拧,玉香吃痛惊叫出声,又被一拽一推扔到地上。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夏思合使了八成力,玉香在跌到地上时才逐渐回过神来。

震惊大于身体的疼痛,玉香不可置信:“玉芝姐你……”在玉香的记忆中,玉芝也仅是比其他人更漂亮的普通姑娘,没有功夫底子可言。

“我大概没告诉过你,小时候我们村有个戏班子,我练过童子功。”夏思合面不改色心不跳,玉芝和玉香虽然是同乡,但两个村子之间远了去了,古代交通不便,随她怎么扯都行,“本来只是一点自保的手段,今天居然会用在你身上。”

夏思合并不开心,她和玉香相处的这些时日一直是这个小姑娘在照顾自己。玉香有心事,夏思合明里暗里给了数次机会,她一直在等玉香主动袒露。

这样的结果,夏思合无法不失望。

皇宫夜晚有宵禁,更会不时有禁卫军巡逻,刚才玉香那两嗓子很容易招来禁卫军,夏思合将人从地上拉起,“跟我走。”

玉香更惊,她下了大量安神药,为的就是让夏思合昏睡,可谁知夏思合比她还精神。

雪越下越大,白茫茫要迷了人眼,两人很快重新回到小屋子,而夏思合已然没了笑容。

“玉香,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。”夏思合坐在凳子上,不带感情审视玉香,她是上过战场的人,不经意间的一点杀气就让玉香噗通跪下。

玉香从未觉得以前亲切可人的玉芝姐这样陌生,她不知道怎么形容,就是凭本能害怕,“玉芝姐,你别怪我,我也不想这样,我实在没办法了,只有这样我才能做娘娘……”她语无伦次,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胡乱把藏私的钱全部掏出来,“你看,我没有想害你,这么多钱足够你在宫外生活了,反正你也不想做娘娘,不如就让给我好不好。”

夏思合皱紧眉头,大概懂了玉香的意思,但更不解:“你给我下药是想把我送出宫,然自己做娘娘?知不知道欺君之罪会没命?”想一步登天可以理解,但用这个办法未免蠢过头。

“没命就没命,总比和年胥东那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对食好!”

玉香忽然爆发出来,在夏思合惊讶的目光中自嘲道:“玉芝姐你知道吗,我真的很羡慕你,你生得这样美貌,那些阉狗就是有野心也没贼胆,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你就飞上枝头了,就像这样。”

夏思合忽然想起玉香是谁了。在玉芝的记忆中,古御书的近臣宦官年胥东与凤倾城乃是忘年交。年胥东有权有势,更得了许多太监没有的殊荣,比如本该在皇宫中禁止的对食。

皇宫内所有女人都只能属于皇帝,而宫女太监对食无异于私定终身,一旦被发现必然砍头。可年胥东却有一个可以和宫女对食的特权,虽然只能有一个,但其地位可见一斑。

玉香就是年胥东的对食宫女,也是玉芝当皇妃后的心腹。年胥东刻薄狠辣,也幸亏玉芝庇护玉香才能安稳无忧,后来玉香与朝臣合谋送凤倾城出宫,也是玉香拖住了年胥东,只是这个可怜姑娘的结局并不好。

如此一来玉香的行为便可以理解了,对食本是两个人想在深宫之中有个依靠,可年胥东有权有势,被他强逼着对食能有什么好下场。

夏思合叹息一声,没了冰冷:“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“告诉你又能怎样,你能护得了我吗?”绝望的泪水顺着玉香眼角滑落,“年胥东已经害死了两名宫女,皆是死相凄惨,我若是成了飞黄腾达,不成便服下砒霜,怎么也能落得痛快。”

她又看一眼夏思合,眼里还留有眷恋:“玉芝姐,你是我入宫后遇到最好的人,我又怎么会害你,本来我是想把你迷晕装作尸体送出宫去,也算成全你我,若是东窗事发责任全在我,这样不好吗。”

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激得夏思合火气上涌,她起身快步走过去,一巴掌狠狠落在玉香脸上:“胡说八道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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